毛姆《面纱》中的中国女性形象探析

时间:2019-10-17

　　摘    要：　《面纱》是英国作家威廉·萨默塞特·毛姆的作品, 讲述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凯蒂在一段无爱的婚姻中, 由出轨走向自我救赎的过程。本文将运用人物分析理论, 以人格结构为角度对《面纱》中主要中国女性进行分析, 来挖掘毛姆的中国女性观。

　　关键词：　《面纱》; 女性; 人物形象;

　　英国作家威廉·萨默塞特·毛姆一生游历广泛, 于1919年开始游历中国长达四个月之久。此时的文明古国刚刚从鸦片战争、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入侵的噩梦中醒来, 喘息未定之时又遇上清王朝没落、军阀割据、瘟疫肆虐、革命频起的动乱年代。小说《面纱》便是以此期间来访中国的那段时间为背景所写。《面纱》讲述了生活在伦敦的富家漂亮小姐凯蒂, 由于被母亲逼婚, 匆忙嫁给寡言的细菌学家瓦尔特, 婚后他们来到遥远香港, 而凯蒂私通风流迷人的已婚男子殖民地官员查理·唐森, 其丈夫瓦尔特出于怨恨带着凯蒂来到瘟疫流行的小城湄潭府, 而本想折磨凯蒂的瓦尔特却感染疾病而死。

　　一、从三人角度对英国官员韦丁顿的中国妻子形象分析

　　从女性视角出发来描述这个神秘的满族贵族, 第一次描述是透过一位修女的视角, 把这个满族女人描绘成一位公主, 发疯似地爱上了这个救下她们大家族的小沃丁顿, 甚至逃出家门也跟着他。在修女的口中“她们是很迷人的, 那些满族女人。”, 而这正是毛姆心中对中国女性神秘感的体现。

　　第二次描述是从男性视角出发, 在清潭府任海关助理专员的英国人沃丁顿, 这位自称为“我是个老派的普通人, 我喜欢有教养的女人。”作为她的情夫很是自豪地又诡秘地描述她时“那张难看的小脸上露出淘气的小学生一般的表情”, 她是一位肯为了爱而甘愿放弃家、亲人、安稳的生活和自尊的高贵的淑女。而她竟能够另这个长着一张猴脸的秃头韦丁顿因为考虑到她去别的地方无法活命而甘愿呆在中国与她共度余生。

　　通过修女与韦丁顿的描述, 使得女主人公凯蒂内心中早已对这段异族恋情着迷, 隐约却又执着地召唤着她, 为她指向一片神秘的精神居所。她如何使得这个在中国生活多年英国的官员甘愿追随。透过凯蒂的视角看到的是一位家道中落、沉静优雅的清朝女子。见到客人便站起身, 但并未移步向前, 是凯蒂主动跟她握手, 她修长、纤弱的尖细手指像握着一把把未解之谜的钥匙, 缓慢而从容的动作使凯蒂觉得她有些害羞, 也很是好奇。初次见面便将一双非常漂亮的鞋子送给凯蒂, 原本想把玉镯送给她, 只因她带不上。正是这种种行动使得毛姆笔下的中国女性带上了神秘的面纱——隐藏着丰富、渊博、意义重大的真知灼见, “她身穿一套修长的绣花旗袍, 身材显得十分苗条”“一双眼睛机警、沉稳, 深不可测。她是不真实的, 她像是一幅画, 纤弱优美”“是的, 她才意识到在这里是东方, 古老、玄异、深邃的东方。从这位体态优雅的女子身上, 凯蒂隐约看到了东方的理想和信念。与之相比, 西方人的所谓信念就显得粗陋野蛮了。”这正是毛姆从凯蒂的角度在外表上展示了对有代表性的东方女人和东方文化的溢美之词来体现对中国古老文化的赞美, 没落的满族格格已然成了毛姆所推崇的中国女性的象征, 毛姆通过凯蒂的心理道出了他对中国的神怡和向往一一“在古老、玄异和优雅的东方女人的映衬之下, 曾经被很多人标榜为先进的西方文化反而显得很野蛮, ”从凯蒂初次见到满族女人的房间里依稀有股刺鼻的气味, 韦丁顿认为她虽吸食吸片, 不过很有节制。凯蒂对这种气味, 也并不讨厌, 只是感到很特殊, 有点儿异国情调。而事实是在中国吸食鸦片是堕落人物的代表, 在当时就为国人所诟病, 而在毛姆笔下, 这并不影响她得体大方, 沉稳漂亮, 有着东方美人的优雅。而依赖于韦丁顿, 符合毛姆所推崇的女人成为一个附属品。

　　二、阿妈是毛姆刻画的另一类中国女性形象

　　在香港时, 阿妈在一次凯蒂和查理偷情时被提到, 当发现卧室门动了一下, 查理安慰凯蒂“噢, 也许是阿妈吧, 或者是哪个男仆。”在女主人公的情夫查理眼中阿妈是在主人午休时也会去转动门把手的人。他认定只有中国人才那样拧把手, 甚至敢拿随便什么打赌。当凯蒂对阿妈还不放心时, 查理认为只要给点儿钱她就会闭嘴, 还可以再拿上帝的那一套吓唬她。阿妈是没有任何信仰与主见只听命于主人的附属品。

　　来湄潭府前, 阿妈按照吩咐为凯蒂打包行李。来到湄潭府后, 又“一个阿妈跪在地板上, 正在为凯蒂拆解行李。”总是忙来忙去跟着凯蒂的阿妈对男女主人公的心态似乎毫无觉察, 正想查理所说的“中国仆人什么事情都知道, 但他们管得住自己的舌头。”在沃丁顿离世后, 怀有身孕的凯蒂在路上时, 阿妈由两个轿夫抬着, 但抬凯蒂轿子的是四个人, 不是因为她更重, 而是为了体面。在返回香港到岸时, 一直欣赏景致的凯蒂才返回客舱, 看看阿妈落下什么东西没有。她认为没有主人的吩咐这个阿妈就不知所为。在修道院里, 有几个阿妈在法国修女的指导下照看小孩子。无论身在何处的阿妈, 在毛姆的笔下, 均是听命于主人, 唯唯诺诺, 毫无生气的形象。

　　三、修道院中的中国女孩

　　在修道院中埋头刺绣的中国女孩在客人一进门她们全都站了起来, 院长给凯蒂看她们绣的几个样品, 而这些女孩是因为父母认为他们没用, 想要摆脱他们成为孤儿的。这既真实地显示了苦难的中国当时的实际情况, 但毛姆没能体会在瘟疫横行的湄潭府苦难的中国人连养活自己都是问题。而毛姆通过修道院嬷嬷的行为也折射出作者西方人高高在上的救世主的姿态。

　　天真无邪的孩子在凯蒂眼里, “她们都穿一模一样的衣服, 面黄肌瘦, 身同侏儒, 鼻子都是扁扁的, 几乎没有正常人的模样, 一看便令人生厌。一张张中国人样子的小脸古怪有趣, 皱巴巴地扭出了苦相。她们不像人类, 而是某种罕见的不知名的动物。在院长嬷嬷慈爱精神的鼓舞下, 她才努力接受那些小女孩, 片言只语的赞美也能带给她们的快乐。

　　四、结语

　　通过剖析毛姆《面纱》中的中国女性形象, 可以看出毛姆的中国女性观, 毛姆心中的理想中国女性是温柔体贴, 对丈夫俯首帖耳、逆来顺受, 对家庭无私奉献和勇于牺牲自己的个性。这也迎合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的看法:“女性人物自始至终处于次等、附属的地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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